作者系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產業經濟研究部研究員

“十四五”時期經濟社會發展要以推動高質量發展為主題，這是根據我國發展階段、發展環境、發展條件變化作出的科學判斷。就制造業而言，我們不僅要把發展質量問題擺在更為突出的位置，還要以多維度、多層次的指標體系來度量制造業的發展質量，為更好提升制造業發展的質量和效益提供依據。

制造業的內在屬性主要涉及四個方面：一是包括制造物及相應產業鏈在內的制造業整體；二是作為制造業主體的制造業企業和相應的產品；三是制造業的生產方式；四是制造業在制造過程中產生的負外部性。針對這四個方面，我們需要建立包含不同內容的指標體系，從而構成推動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的多維度、多層次指標體系。

制造業高質量發展，表現為制造業整體的高質量發展。制造業整體是就特定區域而言，其質量可用制造業規模、績效、國際影響力、區域制造業品牌、產業結構、產業協同等方面的指標來度量。推動制造業高質量發展，首先要著力提升制造業整體質量指標，即提升制造物或產品的質量與附加值、制造名優產品、提升產業鏈水平、提高整體績效、優化結構、強化區域品牌等。

制造業高質量發展，表現為制造業企業的高質量發展。制造業企業的發展質量，可用規模、績效、企業品牌、國際競爭力與創新能力等方面的指標來度量；產品的質量，可用適用性與符合性、附加值、新穎性、科技含量、品牌等方面的指標來度量。制造業企業要著力提升上述指標，以全球視野探索特色商業模式、開發高質量產品、采用高效的制造系統。

制造業高質量發展，表現為生產方式的高質量發展。無論是制造業還是制造業企業，其高質量發展都有賴于生產方式的高質量發展。生產方式的質量，可用制造物的全要素生產率、制造先進性、勞動生產率、生產力水平、供應鏈效率、數字化與智能化程度等指標來度量。可以說，提升生產方式的質量，是實現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的重要一環。

制造業高質量發展，還表現為制造業的負外部性更低。制造業涉及實物投入、轉換與產品，在這一過程中存在一定的負外部性。比如，可能對環境產生不良影響等。持續降低負外部性，是制造業實現高質量發展的題中應有之義。評價這些負外部性，可用本質安全與綠色制造等相關指標。

總之，我們評價制造業發展的質量和效益，需建立與產業發展規律相適應、與高質量發展目標相匹配的多維度、多層次指標體系，并以此為依據更好補短板、強弱項，推動制造業高質量發展。